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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债累累的90后,有没有借贷自由?

2024-03-22 09:12
admin

文/薛洪言

来源:苏宁财富资讯

“90后的你,负债多少?”

这是知乎上的一个提问,2.2万人关注,2530万次浏览,7300多人作答。

问题后面附带一个投票,3800人参与,44%的人选择0负债,21%的人负债1万以内,当然,也有18%的人负债十万以上。

只看投票结果,我们还能理性地得出结论,年轻人负债整体可控,过度负债仍是少数;但若浏览热门回答,过度负债答主们的个中心酸、曲折滋味,作为从业者也难免要质疑借贷的合理性了。

年轻人借不到钱时,我们批评银行不作为,放贷不积极,我们强调借款是一种权利;年轻人借了太多钱时,我们又反思金融机构太激进,一心只想着赚钱,也不看看借款人有没有还款能力。

怎么好话都让“我们”说了——一会儿强调借贷是一种权利,另一会儿又批评并非每个人都享有借贷的权利。

并非“我们”善变,而是矛盾的心态,对应的往往是复杂的问题。比如借贷自由,就是个复杂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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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金钱的无止境追求和借贷意识的觉醒被视作现代资本主义的萌芽。18世纪,本杰明·富兰克林曾这么劝诫当时的美国人:

“金钱的本质就是增值。钱能生钱,钱子能生钱孙。谁要是杀死了一头母猪,就等于杀死了它所能繁衍的成千头猪;谁要是浪费了五先令,就等于谋杀了它所能产出的一切——不计其数的钱。……切记,借贷就是金钱。如果有人借钱给我,就是把这段时间中我用这笔钱赚的钱送给了我。”

作为美国开国三杰之一,富兰克林说出这些话时,背后不是商人对金钱的贪婪,而是政治家对一种新的生活准则的倡导。

就当时的美国民众来看,劳动并非劳动者的“天职”或“义务”,只是谋生的手段;企业家追求盈利是受道德拷问的,因为“追求超过自身需要的物质利益”,有违宗教教义。

在这种生活准则下,大家工作只是为了满足基本生活需要,而非追求金钱本身。如果一天的生活成本是100元,5个小时挣够100元就够了,很少有人愿意工作10小时挣200元。一如我们看当前非洲、东南亚等一些地区的劳动者,干一个月,玩两个月,钱花完了接着再找工作,就是这个状态。即便是企业家,也是“佛系”经营、“佛系”竞争,每天工作五六个小时,下班后和竞争对手们还能一起喝茶聊天,聊聊人生。

这种生活理念本身没有问题,却会导致工厂招不到合格的工人,也缺乏激励工人干活的手段,不利于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。富兰克林对新生活理念的提倡,虽然在当时被守旧派指责为“从牛身上榨油,从人身上榨钱”,但对推动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却有重要意义。

马克斯·韦伯在《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》一书中,把富兰克林提倡的这些准则追认为“资本主义精神”的内核——以职业的精神,系统地、合理地追求合法利润。

当然,富兰克林一人的倡导无力改变人们的生活理念,更核心的力量是宗教改革带来的观念转变。当时,新兴的宗教改革家认为,信徒劳作的目的是增贷仍在起步阶段,信贷承接力有限,面对个人加杠杆的快速提升,只能空中加油,无法停车检修:即一边要维持个人贷款的正常增速(变超速增长为正常增长,以确保整体信贷增速与GDP增长的适配性);一边着力调结构、控利率,压降高风险群体的借贷规模。

于是,高风险借贷群体,成为居民高杠杆下所有压力的集中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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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压高风险借贷群体,很得人心:得C端借款人维护,因为人人觉得自己低风险;得持牌机构维护,反正也不是它们的目标客群;得舆论媒体维护,那些报道多时的暴力催收高利贷新闻,终于有了说法。

利益受损的,不过是无证放贷机构,不过是高利贷、套路贷分子,可是别忘了,还有那些被贴上高风险标签的用户。

金融机构不是福利组织,不负有救济高风险用户的责任,这一点慢慢成为共识。问题是,风险高低,定义权掌握在金融机构手里。你觉得风险低不重要,金融机构觉得你风险低才重要,不要你觉得,要金融机构觉得。

用户风险状况是一种客观现实,金融机构风险识别则是主观判断,主观判断一定能契合客户现实吗?显然不是这样。

犹记得几年前,在商业银行眼中,只有公务员、央企员工、代发薪用户、有房一族等寥寥几类人是低风险用户,其他用户一律归为高风险,恕不招待。结果是什么呢?70%以上的用户都被银行贴上了高风险的标签(如2015年央行征信有信贷记录人口占比为26%左右)。

现在情况好了很多,那是因为一大批互联网机构、小贷公司利用大数据技术对当时的所谓“高风险群体”积极探索、主动服务,变无贷户为有贷户,变“高风险用户”为“低风险用户”。在这个过程中,用户本身也许没有变化,只是金融机构的风险识别能力提高了,有能力把真正的好用户挑出来。

可挑选的前提是得让金融机构去接触这些高风险用户,风险识别能力需要在实践中锻炼,在失败中成长。所以,当越来越多的金融机构把高风险群体拒之门外时,谁来帮那些被贴上高风险标签的低风险客群撕掉标签呢?

好在,金融本就是受调控行业。我更愿意相信,此时对高风险群体关上大门,只是基于调控需求,为了在行驶中维修车辆,待特定群体的高杠杆风险解除后,我们会把关上的大门重新开启,鼓励金融机构服务高风险群体,慢慢撕掉贴在高风险群体身上的高风险标签,这才是普惠金融的意义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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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》一书中,马克斯·韦伯感叹道:

“民族或宗教的少数派,即和统治者相对的被统治者集团,由于其自愿或非自愿地被排除在政治团体之外,更容易倾向于投身于营利的道路上,其具有天赋的成员,没有机会出任国家公职,只能在经济领域内实现其野心。近两千年来的犹太人,就是最典型的例子。”

同样的,被剥夺借贷自由的“高风险群体”,被排除在正规持牌机构的视野之外,他们的借贷需求只能转向地下高利贷,直至变成真正的高风险群体。

我想,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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